第(3/3)页 “你胡说些什么呀?”钟王皱着眉头,“兆祺就有什么不对,学堂有纪律,国家有律法!怎么可以……私刑处置?” 顿一顿,“再者说了,咸安宫是什么地方?在那种地方动手伤人,就有理,也变没理了!” “八哥,”孚王说道,“你不过是说,咸安宫在大内——在大内动手打架,有大不敬之嫌,对吧?” 钟王没想到孚王扯出“大不敬”几个字来——钟王并无意将马骥和“大不敬”扯在一起,孚王如是说,弄的他既不能否认,又不能承认,不晓得说什么好,不由就有些恼火了,重重的“哼”了一声。 “其实呢,”孚王说道,“哪儿有那么严重啊!如果马骥已经成年,咱们往‘大不敬’上去扯,还有点儿道理,问题上,他还是个孩子啊!” 顿一顿,“打个不恰当的比方——譬如,宫女、太监,私下底,也吵嘴,吵急眼了,也打架——如果给逮到了,也处分,可是,怎么也不会给他们安一个‘大不敬’的罪名啊!” 钟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你拿宫女、太监来说事儿——这不是拟于不伦吗?” 顿一顿,“唉,算了!” 意思是,你爱怎么胡说八道就怎么胡说八道吧,我不管了。 钟王不说话了,世铎却很感兴趣的问道:“太监也罢了——怎么,宫女也打架么?” “打!怎么不打?”孚王笑道,“拳打脚踢之外,扯头发、挠脸、还上牙咬——十八般武艺,热闹着呢!” 世铎“哈哈”大笑,笑了几声,觉得不妥,强行忍住。 孚王毫不介意,继续说道:“有时候带出幌子来了,譬如,脸上多了几条血道道,‘上头’问起来了,就说猫儿抓的——如果说了实话,打输也好,打赢也好,都得受处分!” “有趣!”世铎笑道,“这些道道,我倒不晓得。” “你又没在宫里住过,”孚王笑道,“这些道道,如何晓得?” 顿了顿,“个中究竟,在座诸位,也就我和八哥晓得——是吧,八哥?” 钟王“哼”了一声,没搭理他。 “反正,”孚王自己把话头扯了回来,“马骥这孩子,讲义气,有血性,快意恩仇——我喜欢!” 顿一顿,“旗人的血性,是愈来愈少了!想当年,祖宗入关的时候,是什么风光?现在呢?哼!” 再一顿,“难得出这样一件痛快事儿,叫我怎不替这个马骥叫一声好?汉军怎么了?汉军也是旗人!” 庄王轻轻咳嗽了一声,说道:“老九,话说的有点儿过了——怎么说都是把人打的下不了床——” 微微一顿,“我以为,还是老八说的对,兆祺的错,是兆祺的错;马骥的错,是马骥的错,一码儿归一码儿,不好往一起混的!” 未等孚王答话,便转向了睿王,“对了,老睿,马骥的处分,你们宗人府是怎么拟的呀?” *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