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着,看向郑亲王承志,“大哥,你说是吧?” 承志没想到话头扔到自己这里了,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“是,是,孚郡王说的太对了!” 祺祥政变,载垣、端华、肃顺伏诛,端华的王爵,自然也被褫夺,郑亲王这顶铁帽子,从天而降,落到了承志的头上。 承志和端华,是同一个高祖——即曾祖之父,叫做奇阿通的,这个关系,本就已是很疏的了;而慈禧和恭王之所以选择承志来做郑亲王,除了他小心谨慎以及在他那一房分中居长之外,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:承志的生母郑氏,不但是一个妾,还是一个汉军,地位低下。 如是,承志戴上这顶铁帽子,一步登天,必然感激涕零;另外,亦可以确保,这位新鲜出炉的郑亲王,不会像原来那位及其六弟肃顺那般飞扬跋扈了。 事实证明,慈禧和恭王的眼光很好,这么些年,承志一直老老实实,夹着尾巴做人,孚王喊他“大哥”,他可不敢喊孚王“九弟”,更不敢像庄王那样,喊什么“老九”,而是正正经经的“孚郡王”。 “镶蓝旗深明大义!”孚王说道,“其余各旗,亦应如是!不然的话,这一大家子,吵吵嚷嚷的,日子还怎么往下过?” 郑亲王是镶蓝旗的旗主。 “还有,”孚王继续说道,“外头若有人打上门儿了,咱们自个儿一盘散沙,不擎等着给人欺负嘛!” 说到这儿,看看睿王,再看看宝鋆,“老睿、佩翁,我年纪轻,没经过什么事儿,你们二位,都是亲历祺祥政变的,不晓得我说的对不对呢?” 听到“外头若有人打上门儿了,咱们自个儿一盘散沙,不擎等着给人欺负嘛”云云,睿王、宝鋆眼中,都是波光一闪。 “什么年轻年长?”睿王“呵呵”笑道,“我说过了,英雄出少年——此九叔之谓也!” “我附议!”宝鋆含笑说道,“九爷的这番伟论,透彻极了!我佩服的很!” 孚王得意的看了钟王一眼,钟王皱起了眉头,不过,倒也没有说他什么。 “‘上头’特许征善、承善入咸安宫宗学,”孚王意气洋洋,做“总结性发言”,“就是为昭示八旗,捐弃前嫌,团结一致,安内攘外!” 微微一顿,“这就是辅政王的‘深谋远虑’!” “楠木厅”内,大多数人,都微微点头。 “因此,”孚王微微沉下了脸,“兆祺詈辱征善、承善之母,非但丧心病狂,悖逆伦常,而且……哼!违逆上意,破坏八旗之团结!此等行径,同公然抗旨,也没有什么区别了!” 啊? 呃,这么说,就过了吧? “丧心病狂,悖逆伦常”的考语并不过分;可是,“上意”如何,还只是“揣测”,而且,准确点来说,所“揣测”者,只是辅政王的“深谋远虑”,这和“上意”,毕竟不是一码事儿啊? 至于“抗旨”——征善、承善入咸安宫宗学,只是出于辅政王的授意,并没有什么“旨意”,事实上,怎么可能为两个毛头小子——还是罪人之子——去哪儿读书,专门下一道圣旨呢? 大伙儿正在嘀咕,孚王更加惊人的言论来了: “我以为,马骥的这一砚台,砸的好!砸的妙!兆祺这样子的混球不砸,砸哪个?” 微微一顿,“我要是在场,下手说不定更狠些呢!当场就要了这个混球的性命,也说不定!” 啊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