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二五章 仗马之鸣-《乱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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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可读叹了口气,说道:“颂宇,你这话,只能说对了一半。小宗继统,承大宗的嗣,这是天经地义的,原不必在遗诏中明说。而且,彼时那个情形,如果明白说了,世宗就必定不肯奉诏进京了——他是兴献王的独子,他承孝宗的嗣,兴献王就绝嗣了!”

    顿了顿,说道:“可是,就国家社稷而言,小宗之嗣可绝,大宗之嗣不可绝!大宗之嗣绝,则帝系绝!所以,杨文忠公的举动,虽然略嫌不够光明磊落,不过,为国家社稷计,大致是不错的!”

    杨廷和的谥号是“文忠”。

    “再者说了,”吴可读说道,“‘小宗之嗣’也没有绝嘛,不是议定以益王次子崇仁王承兴献王嗣,主奉兴献王祀吗?后来,更让一步,世宗将来有子,可以第二子取代崇仁王为兴献王,继承兴献王一系的统绪——你看,本来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嘛!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,世宗就是不干!折腾来,折腾去,兴献王一系,倒是统绪绵延,却把‘大宗’折腾的绝了嗣了!

    说到这儿,吴可读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当然,既然兴献王由‘皇叔考’变成了‘皇考’,他这一系,就变成了‘大宗’了!可是,孝宗、武宗的血祀,在哪里呢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吴可读摇了摇头,“所以,我看,你的这个‘脂粉’,不好‘涂抹’!”

    刘宝第说不出话来了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吴可读说道:“就算认回自己亲生爹娘这一层,世宗是‘不得已而为之’,可是,张鹤龄、张延陵两兄弟,并没有什么大罪过,再怎么着,你也不能——唉,逼‘皇伯母’跪在你的面前,苦苦哀求,你却无动于衷啊?”

    顿了顿,“这一层,鲍雨亭指明世宗‘背恩逆伦’,我看,谁都替他分辨不了!”

    刘宝第无言以对,屋子里,一时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刘宝第才开口,声音闷闷的:“那你说,该怎么办?总不成,咱们上个折子,‘臣鲍湛霖所言甚是’?”

    吴可读一哂,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吴可读轻轻“咦”了一声,慢吞吞的说道:“哎,还别说,‘臣鲍湛霖所言甚是’,你这句话,歪打正着,真有点儿意思!——想打动‘上头’,或许,还真得顺着这条路子来!”

    刘宝第精神一振,说道:“柳堂,你这话听着,大有玄机,请道其详!”

    *(未完待续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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