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何倾颜也没多想,从小茶几上抄起一瓶水,直接拧开瓶盖喝起来。 “那是.”顾然欲言又止。 陈珂的被她自己带出去了,何倾颜手里是顾然喝过的。 顾然原以为,这又是何倾颜的玩笑——明知道是他的水依然拿来喝,可等她喝完,却没看见她脸上露出该有的打趣笑容。 两人之间竟然难得安静了一会儿。 ‘放弃了?’顾然想。 如果是真的,他既有轻松,也有遗憾,轻松于自己不会再被捉弄,遗憾也是同样的原因。 但就像儿时天黑之后总要回家,不可能一直和朋友在外面玩耍一样,他和何倾颜之间的玩笑也终有结束的时候。 “早上好。” 两人回头,身着浪漫优雅粉色长裙的严寒香,从卧房内走出来,姿态曼妙,浑然天成的高贵与典雅。 这条裙子与她的身姿搭配得天衣无缝,身材纤细,又有人妻的丰满与神韵,还有年轻的肆意。 她彷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,风一吹,花瓣冲天飞舞,裙摆摇曳。 她穿不穿衣服都同样摄人心魄。 “就你们两个?其他人都走了?”严寒香问。 “静姨担心您,让我和倾颜守着您。”顾然回答。 她的领口有一些暴露,可一点胸都没露,可谓小小的性感,令人目不转睛。 顾然看她领口,不是被她身体吸引,他是带着批判性质的。 简单来说,就是——如果她真的露胸了,他会提醒她最好是换一件衣服。 毕竟外面太晒,过多的暴露对肌肤没有好处。 “待会儿我们是去听讲座,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?”严寒香也不坐下,随手拿了桌上的早餐来吃。 她与两人交流的语气,也不像长辈,好像三人是大学同学,一起来东京旅游的。 “我想去听讲座。”顾然说。 “讲座多没意思,静静的声音你想什么时候听都可以,跟我一起玩吧。”严寒香否决了他的意见。 顾然还能怎么办呢? 难道让严寒香、何倾颜两位大美人单独出去吗?庄静让他留下来的目的,就是照顾好她们。 就算庄静不说,他自己也不可能这么离开她们。 “我都听您的。”顾然道。 严寒香微微一笑,又问何倾颜:“宝贝,你有什么想法?” “我想去买衣服。”何倾颜说。 “作为来东京旅行的礼物,我最多只能给你买一套,不管多贵。” “买完衣服,我要去散步。” “散步?”严寒香不解,“这么热的天?” “不如去文化馆看国际钢琴比赛怎么样?”顾然提议。 “不去。”何倾颜冷冷地拒绝。 严寒香察觉不对,她看向顾然,顾然没说话。 “宝贝,你和我来一趟。” 严寒香用毛巾擦了手,带着何倾颜走进卧房。 严寒香的卧房没有庄静的那么大,可也分为卧室、衣帽间、浴室、榻榻米小客厅。 两人也懒得去榻榻米小客厅规规矩矩地坐好,就坐在卧室的床上。 被子一叠没叠,似乎还荡漾着**的体温与柔软,严寒香直接将它撩开,腾出足够两人坐的空间。 何倾颜坐下来没一秒,直接躺了下来,蜷缩在床上。 “怎么了?”严寒香也半躺着,在她耳边轻语。 “不开心。”何倾颜的语气,像气没充足的气球。 严寒香近乎颤栗,似乎有一股冷气喷在身体上,她甚至牙齿都要颤抖。 何倾颜从轻度躁狂变成躁郁症了吗? 躁郁症绝不是时而好、时而坏的“心情波动”,是真正的一种病。 除了心态上的极端变化,还会伴随着幻觉、失眠、自残等等症状。 尤其是,躁郁症的抑郁期,比单相抑郁症引发的情绪落差更大,如果有曲线,躁郁症的抑郁几乎触底。 当触底的时候,自残会变成自杀。 严寒香轻轻抱住自己的女儿,似乎想用体温温暖她的心,哪怕自己的热量被吸走也心甘情愿。 “是不喜欢日本吗?”她轻声问,“妈妈陪你回去,现在就回去。” “我不喜欢顾然。”何倾颜说。 “顾然?”严寒香愣了一下,“他怎么了?” 难道何倾颜知道她和顾然之间的事情了? 无论是谁,知道自己同龄朋友与自己母亲有暧昧关系,都会生气。 脾气暴躁的会直接动手; 不擅长表达的,则断绝与朋友、与母亲的来往,用冷漠与沉默报复一切。 正当严寒香思考,何倾颜怎么知道这件事,她又该怎么保证自己不会与顾然再有来往时。 “他一点都不好玩。”何倾颜说。 说完,她还对着天花板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,似乎要掐死顾然。 严寒香不说了。 她意识到,自己女儿并不是精神状态出现了变化,也没有发现她和顾然之间不可抗力导致的暧昧。 “他怎么不好玩了?”她问。 “他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