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终于,傅景桁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文瑾身畔,攥住她纤弱的肩头,隔着那层纱,他手底滚烫的体温过到她被冻得发抖的身体,接着他不再隐忍自己对她的思念,将自己的外衫退下裹在她的身上,把她紧紧包围,快速把她带到隐蔽的无人的角落以避人耳目。 两人对视许久,她仰着下颌深深把他端详。 他轻叹一声。终于放纵了自己。 在危机四伏的敌国王宫内,他把文瑾紧紧拥在了怀里,在她额角落下亲吻,鼻息间嗅着她身体的软香,连日来的烦躁一扫而空,空落的心房被填满了,他的苏文瑾回到他的臂弯了,他别无所求。 文瑾被他压在怀里,终于把数月来压抑的委屈宣泄出来,泪水扑扑簌簌的落下。 她问:“大王,你还活着,还活着吗。我那天没有等到你,我没有听你的话,出了中宫,我把自己弄丢了...这四个月我好害怕。我只告诉你,我好害怕。我一点都不如看起来那么坚强,因为我以为大王抛下我一个人先走了。” 傅景桁将温热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背脊,将她侧颜压在他胸膛,使她听着他的心跳,他的心跳的很快,很重,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耳廓,安抚着她的无助和惊慌。 “朕还活着。不委屈了好不好,有朕在,无论你在哪里,朕都会找回你。今日傍晚在水榭不是见过了么。朕当时坐在你身边看你睡觉看了多时,才能平静些。那时你醒来冷静得很,比朕冷静得多,如何当下这般哭鼻子了。” “我...我以为那是做梦。”文瑾嗓子也哽住了,“我不知道那是真的你。我如果知道,我可能就不冷静了。” “不是梦。是朕随阿州拜访大盈的使团进了大盈王宫,刚来便趁宫宴避着人去看看你。”傅景桁拿衣袖帮她擦拭着泪珠,“看你在睡,那时又不到时机将你救出去,便没叫醒你。后来南宫敲门,朕不便露面,就避开了。” 文瑾想起那轻轻摇曳的帷幔许是他离去时碰到的,那薄被的确是他给她盖上的。 原来皇帝另外二封书信,其中一封是写给昔日老友和爱卿蒋怀州的,寥寥几字‘文瑾落难受困大盈,吾在大盈城外等你’没有署名,没有问好,就凭这个语气和字迹,便将蒋卿给叫来了,两人见面以后仍然互相看不上,但是目标一样,营救文瑾,傅、蒋属于相爱相杀。 文瑾这时豁然开朗,“原来阿州哥哥是为了取信南宫玦,才故意不与我相认的。我还以为他仍在生我的气,和我此生不再来往。” “他再生气,你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。他这辈子是为妹妹鞍前马后的命数了。咱们三个再不睦,也曾是一家人,有共同的故土和信仰,不会任由外敌犯我河山。”傅景桁轻声哄慰着爱妻,“他的为人终究是正派的。” “嗯。”文瑾又抬手摸了摸傅景桁的胡茬,见他薄唇苍白,眉宇间有疲惫之色,便意识到他是从中原赶路过来的。 她有很多疑问,他的毒怎么解的,他不是故去了么,兵马被击退了应该怎么是好,她甚至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,轻声道:“大王,你来了这里,朝堂怎么办,年关近了,大朝会怎么办?” “大朝会不重要,朝堂也不重要。”傅景桁温声道:“当下,你最重要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