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危难前夕-《九州戮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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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爪龙,绣在手帕上,倒是不违国法,可实在是张扬了些,也就小莺不明白,还当这是好事了。
不过,这种事情,不需要懂的人会更轻松吧?
褚念卿伸出手指描过这手帕上的每一处云纹,描过龙头、龙鳞,龙尾……
用了十几天才绣成这样精妙的手帕,如今也算完工,这最重要的东西做好了,有些事情,也就该做了。
“我要出去一趟,若阿兄回来了,你便告诉他,今日街上热闹,我闲来无事便去转转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褚念卿将手帕收在衣袖中,端正娴静优雅的神色便向宫门走去。
门口的十几个守卫照常按规矩记了两句就将褚念卿放了出去,褚念卿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皇城,转头绕进绕郁府,雪祭公子十分守信,收拾了一间说话的堂屋,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……
遣散下人,关门关窗,两杯清茶,一张红榻一条案,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关在一起,这要是被人看见了,指不定要说什么话。
褚念卿从小读女则与女训都倒背如流了,她学的道理不许她这样,她本心也不愿与这个笑颜永绽却背心黑暗的男人共处一室,但可笑她必须这么做。
约莫一刻过去了,褚念卿方才颤颤巍巍的出来了,她脚下踩的好像不是地,而是棉花,冷汗簌簌的往下掉,沾湿了泥土,她紧紧捏住才绣好的手帕,手帕上也沾染了冰凉的汗水,她满眼都是怨,可仔细琢磨一番,她根本不知道要怨什么事,什么人。
褚念卿扶着门框,抬起头来,又冲着这绕郁府红墙里的那一点儿天空发了呆,在这短暂的发呆里又将呼吸调的均匀。
她离开前,最后回过头望了一眼屋里那个清闲无比、与她形成巨大对比的秀气少年,少年的脸上没有丝毫不安,仿佛对这些事情早已司空见惯,他的神情甚至还在告诉褚念卿:总有一日,你也会习惯的。
褚念卿第一次回应雪祭的笑,只是这个难看的笑容连雪祭都觉得尴尬。
褚念卿不敢在外待太久,匆忙从后门离开了绕郁府,径直回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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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早便套了内侍监的话去,听闻这几日朝堂上热闹得很,说是南江俞钿那边发了水灾,民不聊生,那边的县丞和几个偕同的官员先将百姓移居了,又调遣官兵修大坝,目前一切顺利,只不过还是想叫个位高权重的过去走个排场,镇一镇场面。
这话说白了就是:只要个皇室成员过去住两天,什么累活都不用干,只要指挥当地官兵把大坝安安稳稳修好即可,到时候回京,做的最少反而却功劳最大。这怎么说都是个美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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