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闲事-《九州戮神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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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言云隐蹙了蹙眉,须臾,不妥的神情已随风而逝。

    “是么,那皇兄与你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一刻后,言云隐与褚念卿便在晃眼的布料中看着几根蹩脚的针头无语凝噎。

    还以为郭贵嫔能有什么高招,果然也就是深宫里小女人的那几招——扎几针出气了事。

    又想起曾冤枉了郭贵嫔派人刺杀的那档子事,褚念卿再次在心中给郭贵嫔鞠一躬:“真对不起!高估了您的伤人水准!”

    至于郭贵嫔会不会原谅——与对五皇兄一样,管她呢?

    扔下针头,与言云隐两两相望,两相无语,褚念卿早知如此,便不该为这事儿叫言云隐来,实在没这必要。

    可如今在宫里给褚念卿挑事儿的就只有郭贵嫔,不敲打她敲打谁?虽说郭贵嫔做事实在低级,可这不还有褚念卿帮她么,奸诈狡猾的计策多的是。

    褚念卿抬头观望着这清崖宫有什么好推给郭贵嫔的锅,正想着,言云隐觉着尴尬,随口提的话题给了褚念卿主意。

    “念卿这清崖宫十分别致,皇兄看皇城里其他宫殿皆是铁石锻铸,压抑得很,唯有念卿的清崖宫是以白木与竹节合铸,远远看过恬静淡雅,很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哦……屋子的原材料也可以拿来说事的哦。

    褚念卿顿时不知从哪抽出一方丝帕来掩于面上,针头威胁与往日苦难加起来情难自抑一般,褚念卿无需酝酿情绪,当即便哭的梨花带雨,她自顾自想,此刻言云隐瞧见她的模样定然是如雨过微微花雨落,跌落泥潭叫人怜惜。

    事实也如她所愿,言云隐心疼的跟什么似的,褚念卿心中欢喜,登时便想,果真自己闲时常偷看那些“名角”兄长给父皇演戏是正确选择,这不正是?得到“名角”真传,蒙人一绝。

    言云隐边搂着褚念卿,边不停问着:“怎的怎的?”褚念卿顺势接话。

    “皇兄可看到了,只有念卿的宫中全是木头,还有,全宫之中并无半点水源,若这火一起来,如何能浇的灭?不就能烧死人了么……”

    理由是扯了点儿,却由不得言云隐不信。

    清崖宫确实没有明水,若要着起火来,仅靠膳房那点给人喝的水灭火就是天方夜谭,此处距护城河说远不远,说近又确实有段距离,而管理这些宫殿分配的又恰好是郭贵嫔这怨种,让人不信都难。

    你不说,我不说,言云隐哪知道清崖宫底下有地下河……

    瞒他一两年足够了,就算被发现了,大不了就说自己不知道。

    哄的褚念卿实在哭不动了,言云隐才松懈三分,自跟着褚念卿到后院去喝茶叙话。

    后院鹅卵石铺路,顺鹅卵石走过弯弯绕绕,依旧是白木横条合铸的寝宫便在眼前,褚念卿毫无波澜,言云隐却在堂前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白木愣了愣,直到褚念卿又回头来叫,言云隐回过神来跟着褚念卿进屋。

    正对面,一副古画挂于殿中,涓涓流水横跳,上合草原,画中男女于河边嬉戏,好不快活,仿佛天地之间只此二人,相依相守,古画空处有小篆书写的一首《桃夭》。

    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室宜家。

    桃之夭夭,有蕡其实,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

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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