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黎跟着项永昌一家到达驿馆,却没有在外边等候,而是跟着一同进去了里边。 守在门口的侍卫并没有见过邬黎,但是见项永昌这个药王谷谷主,都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,也知道眼前这人,是他们惹不起的。 况且,项永昌住在这驿馆里,便有指挥他们护住自己的权利。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,他们这些侍卫,自然是不会去多管闲事的。 邬黎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小院,院子并不大,除了项永昌夫妇住着的主屋,还有旁边的一间稍微大些的厢房,其余都是带过来的护卫仆从住着。 因着是驿馆,这里每间屋子里的摆设,自然不能和自家府邸相比。但最近一段时间,不少官员商贾们请了他们去做客,还给他们送来了不少好东西。 只是东西太多了,他们住的这地方又“小”,只能全都堆放在屋子的一角了。看看那墙角处,堆得有一人高的“小山”,便知道他们这段时日,过得有多么的滋润! 银钱都是项夫人管着的,项永昌站在外间看着邬黎,让项夫人和项慕诗进去里间取。母女二人磨蹭了好一会,才将一万两的银票拿了出来。 虽然收到的好东西不少,但这些眼下都不能取用,更不能变卖。现在要将能动用的这一万两交出去,心里也是非常不开心的。 项夫人深吸一口气,迈着小碎步走到邬黎的面前,双手奉上银票,说道:“一万两的赔偿款在此,还请这位侍卫小哥清点一下。” “不过这赔偿款赔的是整套杯盏,便请小哥回去带句话给我那外甥女,让她将剩余的杯盏和水壶,给我们送来吧——” 邬黎淡淡的瞥了眼项夫人,没有接她这话。接过银票查看了下金额,便折好往怀中一塞。而后看了眼对面三人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个笑容来。 “项谷主,项夫人,这话我会告知我家主子的。只是即使东西送来了,想来我们下回还有不少机会再见的!” 此话一出,吓得他们夫妻两一个激灵。下回还有不少机会再见?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这人还要和他们“对上”? 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瞬间面如土色。后悔不该说那些话,想必这人当时就在他们不远处,将他们辱骂苏婉的话,给听了个清清楚楚。 再想想战文轩为苏婉出气的样子,恐怕他们在京城这段时间,日子不太好过了啊! 算了,左右距离孝贤帝的寿辰,也没多少时日了。这段时间就先低调一些,等孝贤帝的寿宴一过,他们就赶紧找个理由,先去相邻的城池避一避。 等到项慕诗与战文宇的婚事定下,他们再放心的回去药王谷也不迟! 邬黎将那夫妻二人的脸色,全都看在眼里。冷笑一声后,便潇洒的走了。抬头挺胸的,出了驿馆的大门,向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,亮了亮手中的令牌。 侍卫们本就很好奇邬黎的身份,现在看到了令牌,才知道是战文轩身边的。当即就拱手行礼,恭敬的问道:“今日是我等在此守卫,不知贤王殿下有何吩咐?” 邬黎收了令牌,往前走了两步,压低声音道:“吩咐倒是谈不上,也不是什么大事,便是想请你们帮个忙,留意下项谷主一家的情况。” “自然,你们不必时时看着他们,就如同以往一般便好。他们要去哪里就去哪里,都随了他们。只需要将他们每日去的地方,见的什么人一一记下。” “过段时间,我自然会过来找你们,将记录的情况带回去交给王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