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六章 帝星飘摇荧惑高-《镇龙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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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先进的枪械火炮只是工具,能发挥多少威力出来,还得看使用的人强不强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精于练兵的秘密所在。

    他注重的是以人为本。

    兵士强了,其他一切都是细枝末节……

    只要教会他们使用工具,战力就会大增。

    同样的军械,在强军手里与在弱旅手中,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战力。

    前半生打了无数仗,也看过各国军队与青军士兵的连场交锋,看得最多的就是那些青军胡乱放枪,一触即溃……

    如此乌合之众,就算拿着再怎么先进的武器,也是废物一群。多上十倍,面对精悍强大的洋人军队,也是送死的份。

    将不知兵,兵不知将,疏于训练,个个贪生怕死。

    所以,他不但找来意志联邦的步兵操典,细心钻研。

    并且,还用心经营关系,去对方军中观摩学习。

    待得掌握意志联邦军队的练兵精髓之后,就用来培育新军,争取练成天下强军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他还四处搜罗江湖高手担任军中教习,注重单兵实力的提升,注重意志力的磨练。

    这样的兵士拉出来,身强体壮、能战敢战,与以往的朝廷兵马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本来,他认为,如此强军在手,天下大可去得。

    假以时日,内可不惧朝廷,外可镇慑他邦。

    在这乱世之中,不只是安身立命,就算建奇功、立伟业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与变法派走得很近,当然不是看好变法成功……

    他看好的其实是自家新军的建制。

    只要帝党需要一支底牌,自己就会水涨船高,得到诸般机会,最终笑到最后。

    变法真的败了呢?

    败了就败了。

    军队在手,实权不丢,任凭胜者是谁,都不得不掂量几分。

    说不定,还有一场机缘。

    想法当然是好的,前面几步,也走得十分顺当。

    袁双城进可攻,退可守,在变法派之中,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康北海对他言听计从,皇上那里也是信重有加。

    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。

    却没料到,今日竟然碰了一根硬钉子。

    他摸了摸喉咙处的血痕,此时仍然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若非,若非北河鹰爪王陈永康反应快,舍命相救;若非自己福至心灵的用宝剑挡得一挡,这脖子是不是就被割断了呢?

    还是说,那张报纸,其实就算自己这些人不挡,也不会真的切过来。而是到了咽喉处,就会消力停顿。

    到底对方是什么样的想法,又到底是不是要杀了自己,这已经不可考证。

    他猜想着,多半还是后者……

    否则,想杀的话,看看手下士卒那脓包样,估计是随时可杀。

    这也是袁双城直接转头就走的原因。

   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

    面对可以随时吃掉自己的老虎,要么就打死,要么就避开。

    站在那里无谓斗气,那是最不聪明的一种做法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高手,就不信,这偌大天下,就找不到比他更强的拳法宗师。”

    袁双城沉声说道。

    眸子里燃着野火……

    “有倒是有,据在下所知,这天下至少有三人,要胜他一筹不止。而且,这三人正当壮年,未曾老朽。”

    陈永康沉思了一下,直言说道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随着袁双城这位最大的臂助,也转身离开,康北海再怎么矜持,也已经崩不住脸。

    “福生,这里你好生处理吧,且莫让变法志士心寒,定要妥当安排。”

    匆匆扔下这句话。

    这位北海先生,带着神情各异的那些人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他甚至没有多看张坤一眼,也对报馆那些人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这次气势汹汹而来,事情办得虎头蛇尾的,灰溜溜的离去。

    身为座师,他实在是无颜再见自家学生。

    临出门的时候,回头看了一眼与张坤相谈甚欢的谭维新,微微眯了眯双眼,踏步离开,再没回头。

    康北海的细微表情,谭维新没看出来,张坤却是感应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心中却是叹息。

    ‘难怪,这两人最终没有走到同一条道路之上,早在如今,已经有了隔阖吗?’

    莫不是,自己还成为两人关系不太好的导火索。

    不过,无论怎么说,这位谭福生,还是信得过的。

    不单是因为他与王总镖头的个人私交。

    那种能托生死,能共患难的交情,义气感天动地,实在是让人心折。

    这种人物,也许有着限于时代局限,眼光和谋略有点问题。个人品性方面,肯定是没得说。

    “王总镖头如今身在何处,不知谭兄可否知道?若是他在京城,也不至于闹出这等笑话来。

    身为维新变法先锋,竟然大肆针对源顺镖局,针对我本人,替洋人张目……这事,说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有些事,看起来是偶然,其实是必然。

    可不单单是一个为了变法成功委屈求全可以解释得了的。

    “唉,张师傅有所不知,如今风雨飘摇,变法之事,已是危在旦夕。对外咱们都说王五兄是身在宛城,不克分身。实际上,他早就赶回了京城,守在宫廷之中,已有多日。”

    谭维新向着皇宫方向,隐晦的拱了拱手,满脸苦涩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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