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八章 吾夫季秋之碑,妻苏七秀留!-《轮回模拟:我能逆天改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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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能甘心,那是假的。

    不过...

    人力有穷尽。

    回首一生,也曾波澜壮阔,在自己的生命痕迹里,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    其实...也不差了。

    毕竟不是谁都是季秋,在林誉的视角之中,他这一生于凡间改朝换代,走出十万大山,虽未入得圣地,但年轻时也名列过一方正宗真传,金丹后为大派长老,威严持重。

    他手中染过的妖血足以铺成长道,手中三尺长剑,也是剑意激昂间,荡涤群魔,受人朝拜尊一声真人,寿八百秋尽,看遍风霜。

    相比较芸芸黔首,在修行底层挣扎的散修们。

    他,已经活得足够精彩。

    每一个人的人生都不尽相同,若能够在自己的眼中绽放出足够绚烂的火焰...

    如此。

    其实...便已足够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大武朝,崇明二年,新帝登基,大赦天下。

    同年,于悬空山朝拜,使千载不坠的武道圣地,更加名副其实。

    悬空一脉,在这片土地上经久流传,比之皇朝更加悠久,哪怕是门生故吏遍天下的临江林氏,追溯传承源头,也还是差了些许。

    这一代自武林称尊前,便有少年宗师只身破乾京,震惊天下,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,八百年风霜代代人才辈出,武林神话从未断过。

    哪怕曾有不轨之徒觊觎其中奥秘,但每每试探之时,却都无疾而终,仿佛那座拔地而起的千载古峰,当真有真佛存在一般,神秘莫测。

    而这一日。

    当最后一缕秋风飘过下了一场微雨。

    有紫袍道人与一宫装仙子,二者结伴而行,踏在那登上悬空山的青苔石阶上。

    山中有氤氲雾气,随着微雨滴答,一并染起,一时间云雾缭绕,两侧松柏常青,虽旧景已改,但熟悉的既视感,还是第一时刻,涌上了季

    秋的心头。

    这与他第一世幼年时,被静明大师带上悬空山时的情景,真的好像好像。

    循着这高峰一路往上。

    尘封在久远之前的记忆,也开始一一翻篇复苏。

    当季秋登上那隐于峰峦,连绵不绝的佛寺时,他才恍然发现。

    待到这么久远的时间过去,他那曾经熟悉练武的所有建筑群落,都早已经尽数换了个模样。

    不过即使变了模样,但依旧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,一派黄墙黑瓦,简约大气,朴实之中夹杂着庄重,并无什么黄金点缀,琉璃作瓦。

    即使过了八百年。

    觉悟禅师,还有静明师傅他们那一代人,依旧将自己的禅道与佛家理念,很好的传承了下去。

    只窥视冰山一角,就能得见全貌,无愧于佛脉与武道双双名列凡俗圣地。

    山上山下,香火旺盛,有无数灰衣黄衣的僧人来来去去,去去来来,就如季秋当年一般。

    唯一的不同点,就是季秋与敖景。

    不过,作为法相与元神境的大修行者。

    他们不想叫人看到他们的存在,那么别人就一定看不见。

    于是,季秋又去了许多地方。

    曾经与静明师傅修行拳法,起居休息的院落。

    空旷肃穆,扬名悬空的练武场。

    还有讲经堂,藏经阁...

    这些地方,他都一一踏过,只是可惜,曾经认识的熟悉面孔,早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于藏经阁中,季秋在那一连串的古木架子边,留下了两本直通金丹大道的修行法门,并且留下了相应的注释,以及走出十万大山,前去修行界的方法。

    随后状似无意,将这些珍贵的传承,重新放在经阁的角落,就如当年的渡世真经一般。

    作为前人,总还是要留下些东西的。

    待到尽数作罢。

    季秋找到了悬空寺的祠堂。

    庄严肃穆的气氛扑面而来,如古楼般的红木祠堂,有十数名武僧看守,甚至在深处,还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炼气气息。

    不过对此,季秋皆是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他没有惊动任何人,踏在微雨中,点滴不沾身,带着敖景一道,如同一阵清风吹来,便堂而皇之的踏入了那正门。

    嘎吱~

    两侧的武僧打了个哈欠,看到大门敞开,却没有任何人影,只当作是因风导致,于是又将其重新合上。

    昏暗的烛火,在两侧燃烧着,直至道路的尽头。

    祠堂不大,在那摆放牌位的案桌旁,有老僧盘膝,闭眸如同泥塑,身上流露出属于炼气后期的道行。

    这般修为,已然可以称得上是凡俗无敌了。

    季秋就站在他的一丈开外,然后静静的看着从低到高,从圆寂年限短暂到漫长,几乎覆盖了整整千载的祠堂牌位,静静出神。

    很快,他就在那最上首,看到了熟悉的名字。

    【觉字辈藏经阁首座,觉悟】

    【静字辈悬空寺主持,静明】

    【真字辈悬空僧人,真如】

    三道灵牌高悬于上,刻录于薄凉的玉石,短短一小块,但季秋从那玉牌上,却是看到了曾经栩栩如生的一道道面庞。

    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他便笑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种旁人绝然不懂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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