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等高洋离开。 壁水獝不由发出感叹:“老大,少君……他……当真是雄才大略啊!” 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汇形容高洋的胆大妄为,嗫嚅良久,才想出雄才大略这个词。 斗木獬与他数十万年兄弟,焉能不知他想法。 被逗笑了。 对他道,“壁水兄弟,只怕你想的不是雄才大略,而是凶残已极吧?” 壁水獝闻言,怔了一下,随后猛自点头。觉着老大所言的凶残比拟,实与心中所思不谋而合。 斗木獬又道,“不管少君雄才大略亦好,凶残已极亦好,总之,凡有所令,必不可违。难度纵是再高,咱们也要竭尽所能。若当真事不可为,首须救出少君,再安然带回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目光在众兄弟脸上扫巡。 最后留在室火猪与危月燕脸上。 前者是满不在乎,后者却是不以为然。 斗木獬提高音量,“听见了没有?” “听见了……” 声音参差不齐,懒散至极。 斗木獬不满地再问,“都没吃饱吗?再回答一遍,听见没有?” “听见了……” 这次尚算齐整。 斗木獬仍不称心。 高洋此刻正在往日肥勾居所收集上次送来的美酒。这些美酒都曾被他下过醉龙草,不管征伐之时,用不用得上,带着总比没带好。 耳畔传来诸星君的声音,止不住一笑。 心说,日子还长,总有一日教你们心服口服。 …… 太平城位于轮回魔山北,城高数丈。别看城墙太矮,尚不及某些高大魔族的小腿,但魔界每座城池的城墙,均自带立体禁制。 除非强冲硬撞,破除城池禁制,否则只能由城门而入。 城外人族较多,村落星布,所见所闻,与人域村落并无不同。城内却以魔族居多。人族的话,若无过人实力,或是强横后台,决计获准不了入城许可。 这是魔界自有人族始,便定下的规矩,也是高等种族对低贱种族的一种心理优越。 高洋来此带着征服者心态,并非解放者理念。是以,即便途中撞见人族受欺,若非必要,多数见之任之。殊无逞一时威风,却教太平城察觉的孟浪举止。 这日,再度委屈一下玄武七宿,悉数安置在紫薇战车内,随后堂而皇之的由城门而入。 他意在震慑周边,不想伤亡太大,所以打算奇袭。 入城之后,先在城里大体逛了一圈,熟悉了城内布置,随后径直去往城主府的城中央地域。 这里守卫森洋,高墙垒筑。 中央更有参云高楼,通体上下,望窗如蝇,密密麻麻,环视四方。 顺高楼蔓延,则是如同蛛网张列的街道,四面八方皆有禁制暗伏,潜入者稍有不慎,一旦触发,不是被禁制弄死,也定当会被蜂拥而至的闻讯者围杀当场。 这要有多怕死,或者得罪了多少人? 又想,就算魔皇常年虎视眈眈,轮回魔宗也没像太平城弄得如此固若金汤,蚊蝇难入? 高洋少不免吐槽。 尽管城主府严防死守,常人若来,几乎无懈可击。但于高洋来说,浑然无用。 且不说他今非昔比,一日千里的修为进益,单是山海境阵法大匠的目光,就不会轻易失陷在此。 就见他三旋两转,身影倏现倏逝,几同白日鬼魅,时而短距离的空间穿梭,时而闲庭信步,总之一路毫无危险,又风驰电追。 很快比之鬼方鬼部的隐身术尚要厉害数倍的进入了城主府内墙。 这里已是洪魔居住办公所在,戒备固然森严,却已不怎么明目张胆。 很多均是暗哨,甚至禁制也不多,接近于没有。 也是。 如果敌人都打进这里,禁制再多有鬼用? 城主府占地极广,高洋来回逡巡之下,很快找到了洪魔居地。 巧得很。 这家伙正与几位兄弟招待蔡不忌。蔡不忌也非一人,而是带了两位金狁族,皆是将阶。 这么一算。 金狁族三人,加上洪魔兄弟五人,目下城主府里足有八位将阶。 幸亏没有强袭,不然当真好大一块板砖。 玄武七宿即使阵法联手,战力飙升,却也难在短时间尽数杀死八位将阶。一旦被其走脱,或者风声泄露,难免有好事者前来打抱不平。 俟时,魔宗必然焦头烂额,应对失据。 只是不知金丰在是不在? 临来前,曾有通讯,金丰言道,一切正常,太平城原无发兵攻打魔宗的意思。 于是蔡不忌忍无可忍,兀自发出胁迫,若洪魔推三卸四,改日讨逆大军一至,必视太平城为魔宗同谋。 洪魔无法,正召集结义弟兄商议太平城的今后去向。 心说,此番宴请,必已商榷定当,所以唤来蔡不忌,打算与其分说。 只是洪魔七兄弟,厅内怎么仅有五人,另外两人却去了哪里? 厅内俱是将阶,高洋的道种神念纵然与众不同,也不敢太过放肆不忌。 所以仅能察知人数,至于细细探听,或者确切身份,只怕声音刚刚入耳,便要被魔将们察觉。 至于如何确定蔡不忌也在里面。无非神念反馈,其中三人属性相似,功法相同,更兼金光烁烁。高洋这才觉着多半是三位金狁族。 既知敌人行踪,高洋缓缓退了出来,躲到院子一侧。 左右打量,甚是偏僻。 立即放出玄武七宿。 斗木獬、牛金牛、女土蝠、虚日鼠、危月燕、室火猪、壁水獝。 七人在紫薇战车内,高洋并未遮蔽视线。故此早知目下何等情形。 斗木獬问:“少君,现在杀进去吗?” 高洋笑笑,摇摇头。 “你们且等一会。我去去就来……” 放出斗木獬等人一刻,忽然想起空间内的醉龙草。心说,能不费吹灰之力,且无声无息弄倒,自比杀进去,搞得全城皆知来得更显威慑。 话罢,也不及向斗木獬解释,瞬间没了踪影。 此去,自是找寻城主府的厨房,最好是酒窖。 …… 高洋走了。 且一没安排,二没说法。 危月燕不满道:“这个少君当真随性,明明到了敌人眼皮底下,还不雷霆一击,非要玩小花样。说实话,我很不看好他……” 斗木獬瞪眼。 “闭嘴。” 危月燕委屈,“老大,我也没说什么啊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