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这样啊!”想容想了想,竟是自己用力地把眼泪擦干。虽然干了还是会流出,可她却不再只顾着掩面而泣,而是重新端起了饭碗,用力地往嘴里塞了两口饭,还去夹了一筷子肉放到碗中,然后对安氏说:“那么我就不能死。” 安氏被她说得直糊涂,再看想容很努力地吃饭,更是不明所以,她就一直盯着想容,直到想容盛了第二碗饭时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突然说什么死不死的?为什么要吃这么多饭?你从来都只吃一小碗的,这段时日更是小半碗饭都吃不下,这是怎么了?” “没什么。”想容倔强地摇头,“就是想要健康地活着,为了娘亲。”说完,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去。可是吃着吃着,眼里的泪就流得更甚,终于流到饭菜里,混着泪吞下,隐隐的咸。“娘亲。”他说,“虽然为了娘亲想容不会死,可也不是很想活,怎么办?” 怎么办?她在问安氏,也是在问自己。心里有一种不安,来自于一个她深藏在心里、曾经遥不可及、又曾经近在咫尺、只差一步就能相伴终老、可最终还是选择退回到最初距离的人。这世上,只有那个人始终牵动着她的心,就像安氏说的,不管是在天涯海角,她都会感应得到。可那又能如何?万水千山,她怎么也走不到他的身边去。 玄天冥带着凤羽珩,率大军撤回宾城,走着走着凤羽珩突然发现好像还少了什么人,她问忘川:“看到封昭莲了吗?” 忘川摇头,“没有看到,好像今早出事之后就再没看到莲王。” 她再问旁人,得到的消息都是今天一早就没再见到封昭莲。凤羽珩拧着眉,几番猜测在心头翻转,终于无奈地叹气。罢了,那个人不可能只是为了玄天华而来,他有他的执著,他有他的仇恨,打从封昭莲不惜用一种几近于无赖的方式留在皇宫、还住进了皇后的景慈宫里时,她就该明白。那个人跟着她来到京城,终究不可能只是想要开始新的生活的。他与端木安国有血海深仇,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得到端木安国的下落。如今有了指望,封昭莲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待在京城里。 罢了,但愿他平安吧!若不能,那便是也是宿命。因果循环,又有谁能逃得过呢? 大军终于在次日天黑之前到了宾城,玄天华留下五万大军驻守着这座城池,一见自己人撤了回来,赶紧大开城门,不解地看着玄天冥和凤羽珩二人将几十万大军又带了回来。 大军重新在宾城驻扎,凤羽珩始终难安,打从进了城之后就上了东城墙,一直向着建城的方向探望。可惜,看了半宿,却还是没能看到她所希望看到的人。 玄天冥进城之后紧急部署,作战会议开了足足三个时辰方才结束。白泽告诉他凤羽珩一直在城楼上,他过去时,正看到那丫头瘦弱的小身子站在城楼一角,只需往前半步就要掉落下去,着实吓出他一身冷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