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严阁老两年前就已经过完七十大寿了,往后的每一日都是在与天争命,谁也无法保证,哪一天睡着了,严嵩还能顺利醒来。 经过这次牢狱之灾,他算是看明白了,嘉靖在重用严党的同时,必然会提拔一个反对势力,制衡严党,平衡朝野。 从前是李默,现在是徐阶,即便斗倒了徐阶,还会出现下一个反严势力,唯有嘉靖帝垂拱而治,看着底下人拼命争抢丢出去的那一块骨头,不惜为此打得头破血流。 自始至终,唯有一人呼风唤雨,口含天宪。 可惜,严世藩终究是不明白这个道理,妄想永远站在潮头之上。 “这次可未必。” 严世藩自信满满,将手中黑子掷于棋盘之上,霎时间,便是凛冽的杀气,“我得到切确消息,礼部不干净。” “户部上有笔五万两的账目说不清楚,据说,与礼部有关。” 赵文华皱起眉头,“东楼兄可是想把户部也拖下水?” 蓦然间,他想起那个酷爱看星星的赵贞吉,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 那同样是个狠角色,不贪不占,不偏不倚,谁也不亲近,谁也不得罪。 偏偏,谁都拿他没什么办法。 即便是嘉靖帝几番欲更改户部尚书人选,最后都无疾而终。 大明朝寅吃卯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国库穷得连耗子溜进去都直摇头,财政状况恶劣至此,能有一位不贪不占的户部尚书,已是邀天之幸。 他倒是没有想到,严世藩居然如此大胆,打算行那一石二鸟之计。 “有枣儿没枣儿,捅几杆子就知道了。”严世藩握了握藏在袖中的拳头,他可不想当这个空有官位,名不正言不顺的尚书。 六部之中,他最为看重的乃是户部,若论油水,无出其右。 这般想着,严世藩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,只按捺着说道:“文华想必也知道,家父正在主持‘改稻为桑’工作,户部屡屡有阻挠之举,多有不配合之处。” “若是我为户部尚书,不出三月,改稻为桑大业不成!” 说着,严世藩脸上狠厉之色一闪而逝。 改稻为桑迟迟无法全面铺开,根源就在钱之一字上,光是赔偿青苗,就是一大笔银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