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戴着镣铐跳舞-《乱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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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到时候“远东第一军”已经被我牢牢的“黏”住了,想撤也撤不出来。
此“黏”非前文之“黏”,那个“黏”,里头有一个“骗”字,这个“黏”,就实实在在是一个“咬”字了。
可是,如前所述,在北宁—山西—升龙一线,是“咬”不住法国人的,除非——
除非再次“诱敌深入”。
这可就真正为难了!
弃沱灢、弃升龙,舆论的压力已经非常之大了;还要弃北宁?弃山西?——根本不能想象嘛!
到时候,那个压力,自己固然受不了,就是辅政王,也是受不了的!
就不说舆论压力什么的了,对士气的打击,也是不可承受之重啊!
每一想到这儿,姜德就会不由自主的摇一摇头。
还有,我能够弃沱灢、弃升龙,是因为后头还有足够的战略空间,若弃北宁、弃山西,后头的战略空间,就很有限了——
尤其是东路,北宁至谅山,都是平原,基本无险可据,北宁一失,法军可以一口气冲到谅山,谅山再失,法军就兵临镇南关了!
姜德想起辅政王“纵观全局,不仅仅执着于一地、一役之得失”的话来,不由就目光灼灼了:
要玩儿“诱敌深入”的把戏,只能在西路上头打主意!
升龙距中越云南边境的距离,远远超过其距中越广西边境的距离,可以腾挪的空间,要大一些。
可是——
眉头随即就皱了起来:也很悬!万一分寸拿捏不好,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!
对了,辅政王“纵观全局,不仅仅执着于一地、一役之得失”之前,就有一个“拿捏分寸”呢!
姜德的脸上,漾起了笑意。
对于辅政王,他不仅是真正衷心钦服,而且,真正是可为其赴汤蹈火、斩头沥血而不辞的!一想到辅政王,他就会感觉莫名的安心,总觉得事情再难,也没有办不成的——就算天塌了下来,一样撑的起来,补的回去!
姜德的心,乃至整个身子,都莫名的热了起来,不是因为想到了辅政王,而是因辅政王而想到了他那没过门儿的、待字深宫的未婚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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