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曾国藩的终极选择-《乱清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这像是一个最讲究“持志养气”的道学大家说的话吗?

    还有——短短一段话,居然出现了两次“扼腕”、两次“击案”?

    嘿!

    另外,做文章最讲究起承转合,而如前所述,曾国藩的这封信,前后文之间,几乎没有任何过渡铺陈,这——

    这固然是因为曾国藩目力尚弱,没有多余的精力写废话,但是,是否也可以理解为因为“心绪激荡”、“无以自已”而“直抒胸臆”、“不藏不私”?

    “阿谀取容”、“闻风希旨”什么的,同曾涤生是扯不上关系的;而曾某人经已拜相封侯,且“相”是首辅,“侯”是世袭罔替,人臣的极峰功名,都已有了,再加上表里如一的清廉,若说他在功名富贵上头还有所求,天底下大约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。

    那么,这封信,这番话,所为何来?

    往下看。

    曾国藩说,“拜读”了辅政王的祭文后,回过头,再去“恭读”对法宣战诏书,更有所悟,真正能明白了,何以“我华夏为寰宇至坚忍果敢之族群”?何以“此役为我华夏淬火之役”?何以“我四万万华夏赤子,挥汗可成雨,众志可成城”?

    这三句话里头,都有一个“华夏”。

    很明显,曾国藩“所悟”之重点——譬如,“我华夏为寰宇至坚忍果敢之族群”,重点不在“坚忍果敢”,而在于“华夏”。

    另外两句,情形仿佛。

    曾国藩的话里,有一个小小的BUG,“我四万万华夏赤子”,是关卓凡祭阎应元文中的话,对法宣战诏书相应的原话是,“我华夏赤子、志士仁人,恒河沙数”。

    这个BUG,不晓得曾国藩只是搞混了,还是刻意为之?

    不过,这似乎不重要,重要的是——

    态度!态度!

    关卓凡亦不由“心绪激荡”了:

    不论原时空还是本时空,曾国藩都是那个挽狂澜于既倒、扶大厦于将倾的人,目下,在历史的大关节点上,第一个站了出来,对我的改天换日,桴鼓相应的,又是他!

    *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