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顿一顿,“汉武帝的蠢事儿,咱们可不能干啊!” 钟王忍不住了,“拟于不伦!——这都哪儿跟哪儿呀!照你的意思,难道,就这么把马骥给放了?什么处分都不给了?” “也不是说什么处分都不给,”孚王说道,“照我说,将马骥发回本生母管教就好——明太太那样明白事理的一个人,儿子闯了这样的一个祸,难道就不打不骂了?睿亲王上门儿的时候,人不是已经捆起来了嘛!” 顿了顿,“马骥挨他的娘的一顿揍——足够了!” “挨他的娘的一顿揍”,既像正经话,又像村话,世铎听着,“扑哧”一下,又笑出声来了。 可是,这不还是等于“什么处分都不给”嘛! 钟王正想反驳,一个孚王府听差匆匆进来,走到孚王身后,弯下腰,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。 孚王站起身来,拱一拱手,“各位且请宽坐,我失一失陪——伯彦来了。” 顿一顿,“他就不过涤霭阁这儿来了——我去和他对磕一个头,然后,他还得赶回宫里去——他就是过来打个花胡哨儿。” 说到这儿,笑一笑,“没法子,目下正经的领侍卫内大臣,就伯彦一个人了,侍卫固然归他管,同宫里头的轩军的交道,也得他去打——太忙了!” 顿一顿,“没法子,人家是有正经差使的,比不得咱们这班闲云野鹤呀!” 这番话说的很不得体,人家百忙之中,过来替你拜寿,怎么好说什么“就是过来打个花胡哨儿”? 至于“人家是有正经差使的,比不得咱们这班闲云野鹤”,就更不对了—— 在座的,别人也罢了,睿王、载治两位,一个是宗人府宗令兼宗室银行总裁,一个是宗人府宗人,“管理宗人府银库”——怎么可以说没有正经差使,“闲云野鹤”? 看着孚王匆匆而去的背影,睿王的脸色,微微的沉了下来。 这个孚老九,是愈来愈看不懂了! 他说的话,有的,听上去有那么点儿道理;有的,明显异想天开,甚至胡说八道。 仅仅是因为年轻,说话、做事不成熟、不老道,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?或者说——目的? 一会儿左,一会儿右,一会儿前,一会儿后,也不晓得,他的屁股,到底坐在哪一头儿? 譬如,前天来拜访自己的时候,话里话外的将话头往关卓凡身上扯;今儿个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,却不遗余力的替朝内北小街开脱—— 这个孚老九,到底想做些什么呢? *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