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。” “再者说了,咱们几千里海路杀了过来,摆出来的,是一副主动开衅的架势,法国人虽然一般的把咱们视作‘败军之将’,不过,这个‘败军之将’,毕竟不同越南人的‘败军之将’——法国人再狂妄,也不至于认为,中国人跑了几千里的海路,就是专门过来对着他瑟瑟发抖的?因此,法国人对咱们的‘心理优势’,没有对越南人的那么大。” “王爷的意思是,”钱鼎铭说道,“法国人如果要在土伦动手,一定要从西贡调兵。” “不错!”关卓凡说道,“其实,就是加上了西贡的兵,法国人的兵力,还是比不上咱们——” 顿了顿,“海军,法国人在土伦两条兵舰,西贡那头儿,大约四、五条兵舰——总要有一条半条,溯澜沧江到高棉转一转的;吨位呢,有大有小,正经的大船,也就两、三条罢了。咱们呢,土伦五条,顺化还有几条,加在一起,彼此约略相当,法国人并没有任何实在的优势。” “陆军,连海军陆战队都算上,整个驻越的法军,不超过两千人,不过咱们的三分之二左右。” “而且,南圻初定,他的后头,并不如何稳定,也不可能把这六、七条船,两千兵,都摆到土伦来。” “所以,如果真要对土伦动手的话,我认为,他必须要先向巴黎求援——厚集兵力之后,才会大动干戈。” ““是,王爷擘画明白!” “当然,”关卓凡说道,“也不能完全排除他行险的可能性——不管不顾,打了再说!不过,这种可能性,毕竟不算太大。” 顿了一顿,“还有,两军之间,擦枪走火、小规模冲突,并不稀奇,可如果他要‘灭此朝食’,那还是得先经过巴黎的批准——” 再顿一顿,“法国自然不怵和中国打一场大战,他的政府里头,说不定还有人想特意找个理由,打这么一仗呢!不过,他的预算、议会什么的,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定得下来的,所以,一时半会儿的,大的仗,应该还是打不起来的。” “那——”钱鼎铭说道,“王爷方才说了,他的‘交趾支那总督府’,并不会干坐着?” “是,”关卓凡说道,“我以为,他很有可能‘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’,或者说,‘围魏救赵’——” 钱鼎铭想了一想,“王爷的意思,是不是说,他不在土伦动手,而是换一个地方动手——力量较弱的地方?” “不错!他既不在土伦下手,也不会去打顺化——第一,难打;第二,打了顺化,就是和越南完全撕破脸了,既如此,定舫,以你之见,法国人会在哪里下手?” “这……” “你等一下。” 关卓凡站起身来,打开墙角的一个大柜,取出一张大纸——越南的舆图。 舆图在桌子上摊了开来。 钱鼎铭凝神看了一会儿,“即不打土伦,也不打顺化,就是说,不打中圻了,南圻又在法国人自己的手里……既如此,就应该……打北圻了?” “中!你再看看,如果法国人打北圻,该在哪里下手?又该如何下手?” “呃,这个……” 第(2/3)页